方丈在我临走前,曾低声叮嘱过,一定要戴满七天才行。
现在绳子断了,是不是就代表我所求之事,实现不了了?
我还没来得及藏起玉佩,沈遇白就回来了。
“夏夏,你怎么去了卫生间那么久?你还去别的地方了吗……这玉佩怎么碎了?”
我蜷紧了手心:“刚才在洗手台上磕了一下,没事,玉碎挡灾保平安。”
“我有点累了,回家吧。”
沈遇白下意识看了眼后花园,见那里没有人影,才对我点点头。
“好,我带你回家。”
我不知道沈遇白为什么要把江芷歆藏起来照顾。
但江芷歆有一句话没说错,沈遇白的确心里有她。
回到家,趁着沈遇白去洗澡的功夫。
我联系了我爸的秘书和律师,然后将沈遇白名下的几处房产地址都告诉了他们,让他们带人去找到江芷歆,拍下照片当作沈遇白出轨,我和沈遇白感情破裂的证据。
我知道,沈遇白绝不会签离婚协议。
那就只能打官司了。
“陈律师,明天我就会启程去法国,我离开后,我和沈遇白的离婚案就全权拜托你了。”
我爸的律师在电话那头让我放心。
我道过谢后,挂断了电话。
然后我回到客厅,拿了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。
沈遇白从浴室出来时,我坐在沙发上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。
“喝一杯吗?”
沈遇白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,朝我走来:“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?”
“人都是会变的。”我笑了笑,“你不是也变了很多吗?”
“夏夏……”沈遇白复杂地看向我。
我打断了他,轻声讲起:“其实你穿越过来的前一晚,我许了个生日愿望,希望你能突然变得爱我爱得要死要活。”
“没想到第二天一醒来,这个愿望竟然真的实现了。”
沈遇白有些惊讶:“所以,我可能是因为你的愿望才穿越过来的?”
我喝了口酒:“或许是吧。”
“如果早知道许愿能成功,我应该在前几年就许这个愿望的。”
沈遇白笑着牵过我的手:“是啊,要是你早点许了,我就能早点回来爱你了。”
不,他误会了我的意思。
我的意思是,如果早知道许愿能成功,我就可以在还爱他的时候,得到一个爱我的他。
而不是在完全失望之后,看着他自以为是地爱我。
但我没有解释,只是和沈遇白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。
他劝我:“不要喝太多,喝多了胃会不舒服。”
然而先倒下去的人却是他。
沈遇白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,而我的意识还十分清醒。
我看着他,轻轻扯动嘴角:“沈遇白,我喝不醉。”
“你真是从来,都没有了解过我。”
不管沈遇白会不会回到他原本的时空去,我都要走了。
我给沈遇白盖了张毯子,便走回卧室开始收拾行李。
他送我的那些礼物,我都没有动。
而我送他的礼物——亲手织的围巾、亲自飞去英国找人定制的袖扣,辗转几个国家才从收藏家手里拿到的限量版手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