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……齐忆潼如果知道自己老公,就是她求而不得的神秘新锐设计师‘旭日’,会是什么表情?”
听着兄弟欢快的语气,我也跟着笑了笑。
兄弟是知名设计经纪人。
婚后我被齐母的家规磋磨得差点抑郁,是兄弟鼓励我重新拿起设计画笔。
这两年,我的设计逐渐被喜欢,我靠着卖设计图还清了家里的债务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声音显得轻松。
“齐忆潼怎么想不重要。”
“新的设计稿,我会尽快画好给你。”
兄弟有些纳闷:“你声音听起来好疲惫啊。”
说着,他替我骂:“齐忆潼昨晚不会又在你发烧的时候一直缠着你要吧?”
“这女人,一点都不尊重你!你该不会又要去医院吧?”
我有些尴尬,找借口断了电话。
我和齐忆潼的家世不匹配,身体好像也不太匹配。
新婚夜,她也跟死鱼一样。
最情愿的那次,是她青梅的婚讯传回国,齐忆潼那晚拉着发烧的我,缠着我要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我就被送去了医院,医生说让我告诉我老婆怜惜我一些,别发烧了还不知节制。
可不爱,又怎么会怜惜呢?
我闭上眼,胸口纷杂酸楚的情绪便如潮水将我包围。
可是,齐忆潼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才嫁给我的。
而我娶她,也如愿保住了奶奶和弟弟的命。
人,总不能既要又要。
理好情绪,我就拿出画板,坐在书桌上做设计。
只有画图的时候,我的心才有片刻安宁。
笔尖在画纸上“沙沙”画着,我又忘了时间。
小说《齐忆潼徐叙》 第3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