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你这亲儿子了,就连我这当儿媳妇的,也经常在梦里梦见公公。”
“多好的一个老人家,就这样没了,真的可惜……”
“嗯,我出去走走。”
我实在听不惯她在我面前装样子,独自走出病房。
“我陪你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我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医院门口,我的身体素质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,就连走了几步道,都感觉肺部像炸了一样,难受非常,大喘不止。
想起三天后的手术,我的眼神越发坚定……
当我再次返回病房时,还没进房门,我便听到了里面的嬉戏声:
“苒儿,我好想你——我们就在这里来一次吧,在那个废物的病床上。”
“不许你这样说,你可别忘了,你的肾……”
“哎呀,我昨天不是说了吗,用他的肾,***的老婆,合情合理。”
奇怪的是,我听着两人***的话语,一点也不难过了。
我轻轻的推开房门,面带笑意的说道:
“合情合理,但不合法。”
伴随着我的话音落下,李苒的脸色刷了一下变得惨白。
她慌忙的解释道:
“夏……夏天,你别听柏川乱说,他开玩笑的。”
我脸上的笑意不减,强撑着身体的不适,回应道:
“嗯,我当然知道柏川是开玩笑的。”
为了缓解尴尬,李苒急忙转移话题道:
“柏川听说你住院了,大早上就非要来医院,说要看看你。”
王柏川的脸色和李苒的面色截然相反,他略带戏谑的看着我,假装调侃:
“是啊,我来看看夏总还能活几天。”
李苒的***泛起,她轻轻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,示意他不要乱说,随即接通电话,走出了病房。
王柏川四目相对,王柏川眼中的挑衅之色更浓。
“夏天,你说你这个病怏怏的样子,活着就是劳民伤财,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呀,还很遭罪,干脆死了算了呗?”
我点了点头,苦笑着说道:
“是啊,我的肾都被偷走了,确实没什么活头了。”
“但是如果提到劳民伤财,我似乎不如王总吧?”
我的这句话,戳到了王柏川的痛处,他紧咬着槽牙,如同野兽一般看着我,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良久后,他陡然邪恶的笑了起来:
“夏天,你知道你爸当时为什么会病危吗?”
“苒儿说犯病了是在骗你,其实那天我和苒儿在你们婚床上搞,被你老爹撞见了,他是被我们两个活活气病的!”
“苒儿将计就计,不然我受病魔的折磨,通过运作把你的肾摘除,放到了我的身上!”
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,可是通过王柏川这样一说,我顿时有些恼怒,刚抬起手,就被王柏川狠狠的拽住了手腕。
常年的病痛,早就让我瘦骨嶙峋,自然不是他的对手。
王柏川轻轻一推,我便被他推倒在了病床上,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,没能站起。
“夏天,别硬撑了,你赶紧死了算了,去找你含恨而终的死爹。”
“你这样活着挺没意思的。”
“你的肾在我身上,你的婚房我帮你睡,你的婚床我帮你躺,你的老婆我还帮你搂,你这一辈子都是为我而活!”
说罢,他发出了病态般的笑声。
我面无表情的坐在病床上,被气到麻木。
我无话可说,他说的全是实话。
“你信不信,一会苒儿就得找借口离开,我在医院对面的酒店开了一间房,还给她买了新的战袍,她一会从你这里离开,就是去找我满足她——”
“可悲啊,你身为她的老公,缺少了一个腰子。”
“就让我替你用你的肾,来满足你的老婆吧!”
他是故意在激我,逼我生气,让我的病情更加严重。
说着,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,得意的走了出去。
果不其然,李苒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回来,找借口道:
“老公,今天公司临时有事,我必须过去一趟。”
“开完会我第一时间回来。”
我点了点头,回应道:
“好,你去吧。”
……
接下来的两天,我如同没事人般,接受着李苒对我的照顾。
第三天,这天也恰恰是我们两个的结婚纪念日。
正当我愁着怎么找理由去机场时,李苒又找了不同的理由,出去和王柏川私会。
这就是我的老婆,即便结婚纪念日,也不忘与别的男人私会。
我在床头柜上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,简单的收拾了一下,便打车赶往了机场。
李苒,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