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。
我,杨女士和冰山boss,三人坐在饭桌的三个位置。
他们叙旧,我当观众。
二十岁的杨女士在boss家厂里上班,闲余时间玩起了音乐,穿上时髦衣服背着吉他。
少年注意到了她,跟踪找到了乐队所在,藏在观众里听了一整晚,末了还要口嫌体正直的嫌弃歌曲太老,声音不符合歌曲风格。
两人吵吵闹闹成了朋友。
杨女士是这么想的,但boss盯着杨女士看的眼神带着哀伤怀念,我觉得他一定不是这样想的。
我想听故事的另一半,但杨女士赶人了。
“大半夜的,你快走吧。”
boss猝不及防,连人带外套一起被推出凉爽的小屋子。
一同被门隔绝的,还有屋内温馨氛围。
站在阳台看着boss那辆车逐渐远去,我跟在杨女士身后,撒着娇央求着她再多说一些过往。
“说什么呢?都过去二十多年了,有些事情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杨女士微微叹气,抹着我给她买的护肤品,指腹带过眼角浅浅的皱纹,“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“咱们娘儿俩这套老破小,还不值他手上那串珠子。”
透过眼神,我真切看到了杨女士的哀伤。
她对时间的叹息,对老友亦或是年少时汹涌感情的怀念。
她被多年的婚姻伤透了心,被生活磨平了所有棱角。
再唱不出意气风发的歌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