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确实累得快撑不住,点点头转身离开。
走了没几步,想起包包落在病房,又折回去取。
刚到病房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唐心艺清晰的声音,像是在打电话:
"放心,死不了。"
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,唐心艺嗤笑一声:
"不然呢?不找人演这出英雄救美,怎么让他接着对我心软,再陪我睡几次......
说实话,他是真够带劲的,尤其那身材,有点像不臣,就当是跟不臣来了,得劲。"
"喜欢不臣?废话,谁不喜欢?可不臣眼里只有我姐,他们俩是一对,我能抢吗?"
"趁我姐还没彻底跟他断干净,能多睡一次是一次,过这村没这店了......"
门外的我如遭雷击,浑身瞬间冰凉,像被冻住一样僵在原地。
原来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保护,全是她自导自演的戏!
我还傻傻以为那奋不顾身里藏着一丝真心。
到头来,不过是场更卑劣的算计,比唐雨宁的冷漠,还要残忍百倍。
我死死捂住嘴,不让哭声漏出来,踉跄着逃离了医院。
深夜的时候,手机却突然尖锐地响起,是唐雨宁的电话。
"裴牧野,立刻来军区总院!这是命令,不得违抗!"
她的声音急促又冰冷,不等我回应就直接挂断。
刚冲到烧伤科门口,唐雨宁就一把攥住我的胳膊:
"不臣被化学品烧伤了,大面积创面需要植皮!你们皮肤型号匹配,快去手术室!"
她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,几乎是拖拽着我往术前准备室走。
我被强行按在手术台上,麻醉针推进皮肤的瞬间传来刺痛。
主治医生看着检测报告,忍不住劝阻:
"唐上校,已经取了他背部20%
的皮肤了,不能再取了!再取会影响他脊柱功能!"
唐雨宁盯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,眼神冷硬又固执:
"不行!不臣烧伤面积大,多取点备用!"
冰冷的手术刀还在切割皮肤,我浑身发抖,意识渐渐模糊,最终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等我再次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普通病房里,后背缠着厚厚的纱布,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。
唐雨宁就坐在床边,一开口就是冰冷的斥责:
"裴牧野,我真没料到你这么歹毒!竟然敢在不臣的护肤品里加腐蚀性液体!你就这么容不下他?"
我愣住了,声音发颤:"……我没有!我什么时候碰过他的护肤品?"
唐雨宁根本不信,眼神锐利如刀:
"不臣亲口说的,只有你上周去他宿舍借东西时碰过那瓶精华!证据确凿,你还想狡辩?"我瞬间明白,
这又是宋不臣自导自演的陷害,而唐雨宁连求证都没有,就直接给我定了罪。
我张了张嘴,所有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,她早已认定我是凶手。
最后,唐雨宁以"蓄意伤害战友"为由上报军事法庭。
我刚做完植皮手术虚弱的身体,直接被关进了军事监狱。
那三天,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