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时，世界是白色的。

消毒水的味道刺鼻，我立刻意识到这是医院。

试图握拳，剧痛如电流般窜过全身。

操！

「别动！」

***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带着哭腔。

「小述，你终于醒了……」

我转动眼球，看到妈妈憔悴的脸。

「妈……」

声音沙哑，像砂纸摩擦。

「水。」

妈妈赶紧喂我喝水，手在发抖。

医生进来了，表情凝重。

「病人的情况很严重。」

他对妈妈说：「右手粉碎性骨折，左手筋脉尽断，肋骨断了六根，其中一根差点刺穿肺部。」

「脑部轻微出血，已经控制住了。」

我盯着天花板，表情没有波动。

但内心的怒火在燃烧。

「我的手……还能弹琴吗？」

医生沉默了。

「右手也许能恢复部分功能。左手……很难。」

「您是音乐特长生，恐怕……」

不用他说完，我都明白。

我的音乐生涯，完了。

被一群蠢货给毁了。

妈妈在旁边哭。

我却异常冷静。

「妈，报警了吗？」

「报了，警察已经立案了。」

「好。」我闭上眼睛，「找最好的律师。」

「我要让她们付出代价。」

沈星辰，***给我等着。

这笔账，我会一分一毫地算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