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外卖最后一单，送给谁

我是一名夜班外卖员，入职第一天，老骑手就告诫我三条规矩：1.  系统指派的订单，无论多诡异都不能拒绝。2.  送餐时无论听到什么、看到什么，都不能回头。3.  如果收餐人给你现金，千万别收，尤其是冥币。我以为他在开玩笑，直到我接到了第一单。客户姓名：李华（已故）。配送地址：西郊火葬场三号焚化炉。最诡异的是，这份订单我根本无法取消。

当我硬着头皮把餐送到，打开外卖箱时，里面没有饭菜，只有一张烧了一半的纸条，上面用血写着：
「别送下一单，他要的不是外卖，是你的命。」

话音未落，我的手机疯狂震动，系统提示音冰冷地响起：
【您有新的强制派送订单，请及时处理。】1凌晨一点，我接了人生第一单夜班外卖。
为了这双倍的跑腿费，我没多想，拧了电门就冲了出去。
订单来自城西殡仪馆后巷，收件人姓名一栏写着「张明远」。
系统显示客户已付双倍跑腿费，备注只有一句：「别走楼梯，走侧门，灯亮着。」
殡仪馆的位置本就偏僻，后巷更是连个路灯都没有。
我骑车赶到，借着手机光亮，果然在巷子深处看到一扇虚掩的侧门。
门里漆黑一片，安静得吓人。
我壮着胆子推开门，一股阴冷的风迎面扑来，激得我打了个哆嗦。
也就在同时，墙角的白炽灯忽闪两下，发出「滋滋」的电流声，亮了。
屋里陈设简单，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一把椅子。
桌上放着一份没拆封的盒饭，和我手里这份一模一样，只是标签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——凌霄。
我头皮「嗡」地一下就炸了。
我没点过外卖，更不可能有人知道我今晚会来这里。
后背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，我扔下外卖，转身就想跑。
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纸张滑落的轻微声响。
我僵硬地回头，地上多了一张泛黄的便条，像是从那份给我的盒饭下掉出来的。
字迹潦草，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写的：「别送最后一单，它在等你。」
「它在等你……」
我默念着这几个字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抬头一看，屋子深处那条漆黑的走廊尽头，似乎传来了脚步声。
缓慢、潮湿，像是什么东西拖着水在地上走。
我再也不敢停留，连滚带爬地冲出那间屋子，几乎是跳上了我的小电驴，玩命地往大路上骑。
直到回到车水马龙的主干道，我才敢停下车，大口喘着粗气。